7月30日,《四川日报》头版、4版长篇幅图文报道,南部县八尔湖镇纯阳山村在全省率先实现整体脱贫
7月30日,《四川日报》头版、4版长篇幅图文报道,南部县八尔湖镇纯阳山村在全省率先实现整体脱贫。
7月23日上午,南充市南部县八尔湖镇纯阳山村,雨歇云散天放晴,四川日报全媒体“百县千村行”采访活动在村里的篮球场组织了一场坝坝会。“你看,原来我的老泥巴房就在这个位置。”“这里看得到你家新房子。”……几十位村民带着条凳来到坝坝会现场,视线一下子被立在坝子中的新村航拍图片吸引,你一言我一语打开话匣子。
“我先来说嘛。”穿一身深色衣服、短发精瘦的姚素琼带来两张专门准备的照片,“这张是我们2016年拍的老房子,那张是现在住的新房子。”照片上,一边是破旧不堪、低矮的烂瓦房,一边是窗明几净四川省产业结构问题、绿树掩映的新瓦房。
“老房子太破烂,拆的时候人都不敢去,全靠挖掘机。”姚素琼照片背后的故事,坝坝会上的乡亲都不陌生。“我们家以前的老房子,也是外面下大雨,里面下小雨。”村民冯秀华说,现在家家户户的新房子都是水泥瓷砖,漂亮又牢固。
这样的变化,放在以前不敢想。因上世纪50年代修建水库淹没大量土地,纯阳山村人均耕地只有0.4亩,土地资源匮乏。2012年,村人均纯收入1892元,贫困发生率34.6%。
姚素琼是全村90户贫困户之一,曾因食道癌花光家里所有积蓄。“政府搞易地扶贫搬迁,帮我解决了看病难题。” 说到这里,55岁的姚素琼眼睛一红,声音哽咽。顿了顿,她继续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:“现在,我的身体康复了,还加入了村里的双孢菇产业园,一年收入近10万元,过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。”
幸福,洋溢在村民脸上。坝坝会围坐的人群中,王华金的打扮有些“打眼”:绿格子旗袍搭配单皮鞋,卷烫的齐耳短发配上精致口红,显得年轻而时髦,让人难以看出她已近花甲之年四川经济网快眼传媒。“日子变美了,人也要跟着变美才行”。
20多岁时,王华金就跟丈夫一起到广州打工,“村里太穷,挣不到钱”。2014年,王华金因为丈夫生病不得已回到村里。没想到的是,这几年,纯阳山村的变化一天比一天明显,“不出村也能找到钱”。
选择回归的不止王华金。今年参加完高考的王秋也打开话匣子:“我的生活变化也很大,外出打工的爸妈回家种双孢菇,开农家乐。有爸妈陪着,生活、学习都觉得更有劲。”坝坝会当天四川经济网快眼传媒,高考分数出炉,王秋的分数超过一本线,梦想的大学近在咫尺。
变化怎么来的?实施精准脱贫以来,纯阳山村在各方帮扶下重新寻找产业定位,曾经淹了耕地的水库尾水现在成了开发乡村旅游的宝贵资源。“我们还引进龙头企业,打造食用菌产业园,贫困户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。”纯阳山村刘晓毅补充说,2017年,纯阳山村人均收入超过1.2万元,在全省率先整体脱贫。
“脱贫摘帽不是终点,而是幸福奋斗的起点。我们要从旅游小镇变成旅游强镇,大家有没有信心?”八尔湖镇吴宗汉的一句话,赢得村阵掌声。“有四川省产业结构问题!我们要把日子过得更红火。”一位老人挥舞着握成拳的右手,道出村民的心声。
坝坝会的不远处,是一翠绿的草坪,朵朵黄花点缀其中,让纯阳山村村民如生活在公园中一般,这样的环境也将成为纯阳山村人幸福生活的新起点——依托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资源,村上引进梦里水乡乡村和乌托村两个项目,大力发展乡村旅游。空中吊桥、悬崖秋千、空中溜索、亲子厨房、七彩滑道……今年10月,梦里水乡乡村将开园。
歌声落下,坝坝会结束。“今后来我们村的游客一定会越来越多,我准备开一家农家乐,让荷包更鼓。”王华金一边走,一边跟乡亲们聊自己的计划,皮鞋上的水钻在阳光下一闪一闪。
“已经过上小康,还要超越小康!”7月23日中午,说到将来还有什么愿望,73岁的王正润一下站了起来。作为纯阳山村曾经的贫困户,他希望家乡不只摘掉穷帽,贫困村更要变成“明星村”“富裕村”。
位于南充八尔湖镇的纯阳山村,地处八尔滩水库(即八尔湖)库区。这里位于南部、西充两县交界处,闭塞、贫穷一度是其代名词。
让王正润有信心畅想未来的,是当地2014年开始全面启动的脱贫攻坚,是自己和全村人的生活变化。
吃肉,一度是纯阳山村人的梦想。从王正润记事起,纯阳山村人均只有半亩地,村民生活常在温饱线上下徘徊。“一亩地一年顶多打900斤玉米、300斤小麦,混个肚圆就不错。”王正润说,那时村里最常见的场景是邻里纠纷。起因,往往是一只鸡或几颗玉米。
养猪、养羊、养鸭……但从村里到场镇4公里多的山路只有一米多宽,中途要过五六个陡坡。想把农产品运出去,只能靠人力和“土办法”四川经济网快眼传媒。“就这样,慢慢梭(方言,滑)下去。”时隔多年,王正润仍能记得运货出山的动作——两个人站在生猪的一头一尾,一个人在前抱着猪头慢慢接,另外一个人在后抓着猪尾巴慢慢放。
就是这样,村里人还是没能根治穷根。“接回来的媳妇、婆娘,住个十几天就爬起来跑咯。穷嘛!”谈到贫穷,王正润最直接的感受是:全村同龄人中,有十几个因贫未婚或离异。
数据更为直观。2014年,全村有60多名因贫未婚的孤寡老人。全村1086人中,有367人为建档立卡贫困人口,贫困发生率超过33%;村里一半以上的房屋是“夏天挡不住雨,冬天关不住风”的土坯房。同年被纳入建档立卡贫困户的王正润说四川省产业结构问题,作为曾经的村干部,自己非常愧疚:没能把大伙带出穷窝。
“老板,晚上整条花鲢嘛。”采访进行到一半,南充游客李红玲找到王正润预订晚餐。眼下,正是王正润家的农家乐最忙的时候,村道上停满了来自南充、成都、广安乃至重庆的汽车。
“是和村里人一起致富的。”王正润的小儿子王镜州说,2014年,他回乡借钱修起了两层小楼。同年,纯阳山村修通了水泥路、接通了自来水和网络,170多户村民全部住上新房。
转过年来,村里人腰包渐渐鼓起来——村里引进企业组建食用菌产业园,15户建档立卡贫困户每年可分红5万元。2015年开始,梦里水乡和乌托村两个旅游项目陆续落地。仅前者就投资1.2亿元左右,设计年接待游客50万人次,可提供150个就业岗位。
八尔湖景区开发的热潮,让王正润坐不住了。在他的鼓励下,2015年,王镜州和大伙自发组织学了厨师、统一打造房屋景观和接待标准,开起了农家乐。当年,王正润家收入突破5万元。如今,他家农家乐年收入稳定在12万元以上,净利润6万元上下。去年,王镜州还把小轿车开回了家。
驱车行驶在南部县各乡村,沿途见到最多的就是一棵棵晚熟柑橘树。山上坡下、房前屋后,不到一人高的树上,深绿色的果实挂满枝头。每到秋冬时节,漫山遍野的柑橘随风摇曳,那是南部县乡村一年中最美丽的时刻。
如今,南部县集中连片种植晚熟柑橘,规模已达25万亩。让人想不到的是,6年前,南部县土地上,晚熟柑橘树还难觅踪影。
“如果当时(2014年)你来南部县的农村,看到的都是撂荒地。”南部县扶贫开发局副局长魏小洁回忆,当时村里大多数是老人和儿童,只能种玉米、水稻等粮食自给自足,附加值高的水果产业压根无人问津。
脱贫攻坚,产业发展是根本。为确保贫困群众脱贫奔康,南部县确定了“村有当家产业、户有致富门路、人有一技之长”的发展思路,持续建成覆盖贫困村和建档立卡贫困户的脱贫奔康产业园358个。
打开南部县地图,魏小洁给记者展示了当地产业发展布局。南部县地图类似一只靴子,在“前脚掌”“后脚跟”以及“鞋帮”处,分布着3条晚熟柑橘产业带。
“把之前分散零碎的撂荒地集中流转给龙头企业,形成规模效应,发挥大园区技术支撑、营销渠道等作用。”魏小洁介绍,农户流转土地后,还可以通过返租、就业等形式创收。以南部县铁佛塘镇到八尔湖镇一线多名建档立卡贫困户增收,每户每年保底收益可达2万元。
处于产业带上的各村,对于发展什么产业,均有较大的话语权。“干什么、怎么干,由村民来评议、决定。”魏小洁记得,自己2016年刚到南部县八尔湖镇纯阳山村当时,第一项工作就是开坝坝会,决定未来产业发展。
纯阳山村当时打算引进两家公司,一家饲养蛋鸡、一家种食用菌。一番热烈讨论后,村民最终选择食用菌企业。理由是,八尔湖旅游规划已出炉,种植食用菌,不仅环保,还可以销售给景区饭店、宾馆,绿色又经济。
为发展产业,南部县的创新探索还有不少。记者在采访期间就发现这样一件“新鲜事”,不少村委会的门口挂着两块党支部牌子四川经济网快眼传媒,一个是“村党支部”,一个是“产业党支部”。
为何要建产业党支部?南部县农业农村局总农艺师周光胜介绍,随着产业规模不断扩大,整个产业环线上的党员有本地干部、外来业主、专家学者等,党员属地管理已不适用于新形势。产业党支部不仅可以凝聚党员干部,还要制定实施、动员宣传本村产业发展规划等。
产业上规模、能人可带动、分红有收益的同时,南部县还充分调动个体积极性。当地为每户建档立卡贫困户安排产业扶持金一万元左右,以帮助他们发展小庭院、小养殖、小作坊、小买卖等“四小工程”,让贫困老乡脱贫当年至少有一个增收项目。
魏小洁介绍,全县脱贫人口人均年纯收入连续5年超国家脱贫线万元。“不少近乎衰败的乡村,如今像柑橘树一样,生长四川省产业结构问题、壮大、繁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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